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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洗?唔……”话音未落,被钱荣俯□来在唇上重咬一记,疼的叫人频频吸气。

“真的。”钱荣灼灼的目光紧锁住他,披衣下床,“记得好生吃药,我晚上再来。”

***

华灯初上,墨车叫朱儿调亮了烛火,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氤氲弥暖,墨车舒服的微微眯起双眼。

“公子可还要再添些热水?”朱儿的小脑袋从屏风后探出来。

“嗯。”墨车从喉咙里咕噜一声,仿佛一只慵懒的猫,莹白的肌肤在水气里浅浅熏红。热水添上,墨车转过身,纤细的手臂支在筒侧,长睫微垂。身后一双手覆上额头,随后打散了一头乌发,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墨车闭上眼睛不发一言的享受这一切。动动身子,雪肩浸了水渍分外幼滑,一股淡香幽然溢出。春夜的飞虫一次一次好不顾惜的扑在窗上,烛火摇了摇,一双手猛的将他从水中捞起,裹进一件宽松的大袍。

“呀!”惊叫未散,床笫的柔软便已在身下。发间睫上的细小水珠兀自滴滴答答,烛火摇曳满室的芬芳,出浴的肌肤白中蕴红,尚且散发着湿润的水气。

钱荣伸手拉下帷幔

,欺身而上。

“唔嗯,你别…”钳住哆嗦着推拒的双手,自去寻那蓓蕾一样水色芳香的唇,辗转反复,舌尖灵巧的叩开牙关探入,轻轻扫过牙床,上腭,细心而温柔的宣告占有。身下的身体渐渐失去反抗,却哆嗦害怕的令人心疼。指腹滑过腰线,抚慰似的在上面轻柔地打圈徘徊。

“别怕。”耳边的低语,浸满了柔情和沙哑的欲望,充斥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湿滑温热的舌尖转到耳后,含住薄巧的耳廓细细舔舐,耳后一路向下,在雪白的颈项间流连往返,又蹭过肩胛,锁骨,滑至胸口淡色的茱萸,轻轻噬咬,再以灵巧的舌抚慰。墨车浑身轻颤,渐渐沉沦。窗外一轮新月淡如云影,窗内一片旖旎风情。

“小车。”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只手被执起,哆哆嗦嗦向前伸去,唇又被重新覆上,带着急切的,诱哄的情绪。手指碰到柔软的布料,霎时明白了,是腰带。猛颤着蜷起手指往回缩了一下,唇上的吻却似乎更加用力,是霸道而不容抗拒的吮吸。手又被哆嗦着引向腰带,强硬而温柔的催促着动作,却带着十足的耐心。

良久,唇上的吻渐渐离开,湿热粘腻的呼吸打在腹间,极尽挑逗。一只足踝被捉住,细吻落在大腿内侧,惹得皮肤一阵阵紧绷,唇舌从腿根又慢慢落向膝弯,一身的骨都碎了,瘫软支离,万劫不复。

忽的喉头一甜,猩红自嘴角溢出,那颜色蜿蜒如蛇,落在枕上,触目惊心。

“小车!”最后的叫声还未散去□的低哑,倏的被用棉被裹住身体,意识重重跌入黑暗,像是掷地有声。

“你不是他。”黑暗里有指责的声音响起,莫辨男女。墨车笑笑,的确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写的。。。不过分吧。。。

我觉着吧,我是第一次写,应该不过分,而且有没有。。。

☆、朱砂落

老大夫垂了手立在床下,看看床上昏迷的人,又看看钱荣,欲言又止,表情丰富的令人咋舌。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是我不好。”钱荣低沉地开口,手指抚上墨车光洁的额头,将几缕汗湿后黏在额上的碎发扫开。

“嗯。加了几味滋补的药,叫公子好生服用无有大碍。老爷既然知道,那小老儿就告退了。”老大夫暗自舒了口气,抬眼瞧着钱荣。

“去吧。”钱荣挥了挥手,语气有些疲惫。拉起被子侧身躺下,一手将墨车揽在怀里,一手仍搭在额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鼻尖隐约嗅到一股药香。忽的想起墨车从来怕苦,凑过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如同梦呓般的双唇翕动。

“对不起。”

刚进屋想请钱荣回去休息的朱儿看到这幅景象,识趣地拨暗了灯芯,退出内室。

案上瓶中的玉兰温雅傲然,在阴影里婉转流香,三足的小香炉冰凉而沉寂,钱荣贴近墨车纤细柔软的身体,揽住他的手臂紧了紧,似乎怕他消失一样的温柔决绝,苍白的侧脸线条渐渐绷紧。

“小车,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呢喃化作轻风吹进耳朵,怀中的人晃晃脑袋,整个身体又往钱荣怀里钻了钻,仿佛回应。

时光恍然间被拉长,那年夏天,他刚行了弱冠之礼,父亲送了两个少年到他面前。一个情绝脱俗,一个灵动可爱,尤是其中一个少年映着眉心的朱砂,别有一番妧媚风情流露,看的他心神荡漾。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做人”,那样粉雕玉琢的风致,他看在眼里,纵是阅人无数,也深以其惊为天人。后来方知,即便是年级稍小的一个,也只小他三岁。他看着他,护着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听他温和淘气的声音叫着他子生而不是少爷,心如怀兔,嘴角总会不自觉上扬,日子愈久,俞浑然不觉。

时光如白驹过隙,悠然恬静。他的眉宇,只在与少年相处时才悄然展开。他是钱府的嫡子,骨子里的狠辣决绝总不是假的,只是太多时候,太不愿他看到,便只一味的温柔缱绻。利益为天,父亲将两个少年以软禁的方式拴在钱府他都看得出来,那是不该招惹的人,只是那眉心的朱砂,如同一个漩涡,叫人无法轻身而退。

有那么一个夏日,烈阳如火,其中一个少年跑了,父亲大怒,却遍寻不到。于是,另一个,再也没有笑过。墨宇,你把墨车的心都带走了,怎的还留下这副身体给我。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他下意识勾

了勾嘴角,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其实留下一部分给我,也挺好。

那日他哭着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他走,美丽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不是不心软,放他走?走去哪儿,去找他?你一个墨家的子孙,呵,墨玄,有本事。满门抄斩的御史大人,你的孩子,我可帮你疼爱好了。

那一夜,他第一次以极端的方式,在墨车不堪承受的纤弱身子上,宣告了自己的占有,也宣泄了莫名的怒气。那日他扬起墨车消瘦的下颌,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我不会叫你离开。

是啊,我不会叫你离开。钱荣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浮出一抹浅笑,那笑在夜黑里漾着,浮光掠影一般难以捉摸。

再后来,他花了整整七年,七年才又看到墨车一个笑,但那笑却如昙花一现,带着离去前的决然。墨车失忆了,对着他不无坦然地问你是谁。

你是谁?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方式,他会以这种方式逃离。他不希望他坚强,他那样脆弱到容易受伤,才给自己的执念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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