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什么意思啊,少爷!”梅馨一路拽我,我一路微仰着头看天走路。
我当然不愿意告诉她当时爹被运出京城的时候早就是具尸体了,廖文霖自己也说了,不到死的一刻绝不姑息,我爹怎么可能能活着回乡养老?谢绝了送别的意思就是如此,我爹那么聪明,他当然知道横着出京城是无法和同僚好好话别的。而我为什么又能活着站在这里?因为廖文霖的承诺:要么困在他身边一辈子以断子绝孙,要么滚出东尔,一路都有人在跟着我和梅馨,他们大概被给了什么时限,若我在时限内还在东尔的话,就找个地方处理掉。廖文霖既然早就对我爹下过手还演了一出好戏来准我返乡,大概是真的厌恶我到了极点罢,也罢也罢,破罐子破摔了没人疼,这一世也就这样了吧。
本来我是有轻生的念头的,但想起这一世投胎之前,孟婆婆抱着我和我说别太在意那该死的阴婚,除了他,世间还有好多值得我的关注、能让我开心的事情的,所以这一世即使廖文霖没有爱过我也没关系,剩下的日子,我总要尝试一次把目光别投,舒坦地过我的花样年华。故为了活下来,在我假装返乡之后,要马不停蹄出东尔。
作者有话要说: 上部完 明天开始更下部……(好短的短篇吧~)
别担心 结局一定甜甜的~(笑)
(求评论求鲜花~)
☆、下部(一)
春天当然是最舒服的季节,东尔偏南,春天非常潮湿,而南天在北方,春天一到那个万物复苏、那个绿树抽芽、那个百花齐放……
我和梅馨一路玩到南天后在南天京城玩时正好遇上御膳房招人,这不,我和梅馨两个东尔来的特务就这么随随便便倚靠我绝佳的厨艺混进了南天的宫里,吃着御膳、拿着月钱、翘着二郎腿……嗯,翘着二郎腿。
“你真当你来颐养天年啊!好吃懒做的!进来两个月就没看你煮过几顿饭!天天偷酒喝,天天偷吧!”不用想,能这么对我嚷嚷的人也只有活宝梅馨了,御膳房招人的时候,我是大厨她是跟班,混进来之后,她是小厨我是混饭,因为我们是做点心一类食物的,有专属的厨房,这就更加纵容了我邪恶的本意:除了几次管理的官儿视察外,我基本都在极力养膘。此时,我眯着眼缝儿斜斜看了她一眼,又闭了眼睛,砸吧牙齿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换个方向叼着。
“你,你你!我!我!我要去给宁妃送汤了,好赖帮我照顾一下大毛!”说着她就往我怀里丢了一团白色的生物——兔子,踏着方方正正的女汉子步离开了,我撅撅嘴,抓着兔子的耳朵一下子提起来,我晕,又变重了!这只兔子本来是只肉兔,但被御膳房的人忽略在一个地窖几日,等梅馨去地窖时候发现这兔子瘦骨嶙峋,腿还受了伤,她瞬间母性情怀大发,立誓要把它养下来,还让我给它起名字,对,大毛这个名字就是我起的。当初就不该善心大发留下了它,这不,养膘的速度让我望尘莫及,胖的眼睛都从圆的变成了丹凤,再给梅馨养个把月,眼睛直接就看不见了得。
正在我心里吐槽的时候,哪知道这兔崽子挺活泼,居然一个拧身挣脱了我的束缚,蹦跶蹦跶几下往草丛底下一钻就失去了踪迹。
我心下警铃大作:这个是梅馨养的兔子,如果梅馨养的兔子没了,我也就没了……
于是我一跃而起,随口吐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借还没练熟的轻功一跃到了草丛边上,听着它逃跑的簌簌声紧紧跟了上去。但在草丛里这家伙有优势,几个转折居然把我甩开了一些,等我再次看到它的身影,它已经跃上了宫内的一处回廊,撒开步子沿着廊内的路跑着,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我只好喘着气在后面追,能用两条腿跟上四条腿的速度,我已经相当满足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逼它到某个墙角,然后——嘿嘿!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不远处一双明晃晃的脚出现,蠢兔大毛一个刹车来不及居然翻了一个跟头,停在了那双脚下,我双眼一亮,对那个人吼道:“别让它跑了!”然后几个箭步一个飞扑,就成功逮到了大毛。
我蹲在地上抱着大毛抬头,准备对协助我省力的人言谢,但不抬头不打紧,这一抬头我吓得三魂飞了两魂半:这个人,如果我没看错他的装束,没猜错他的身份的话,应该是南天国的皇帝!天哪,随随便便一次追击居然唯独碰上了南天国最惹不起的人物!而且我干了什么?大毛惊了圣驾?我还让他别让大毛跑了?!瞧瞧,这南天王朝的皇帝牛气冲冲,是我这个小炊事员能使唤的么?在心里后悔千遍无语凝噎,一只大毛而已,跑了就跑了呗,梅馨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下级……
但内心汹涌,我也没有表达出来,只是睁眼看着南天国皇帝,兵不动我不动。
他看着我,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朝我递出一只手来,道:“婀娜娉婷月宫仙,何事烦忧下凡尘?”
月宫仙?哥,你真没眼光!但这话一说,我就知道没有性命之忧了,于是一手拽着大毛,一手放进他伸过来的手掌里,借力站了起来,同时回答说:“只怪兔崽不堪寂,鬼祟逃脱真不乖!”
听了我的话,他扶着我的手一僵,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低低的很是好听。
我瘪瘪嘴,心里怨道:笑什么嘛!
“呵呵,仙子如何称呼?”他似乎很开心,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
“温景然,仙子什么的皇上客气了。”温献芝既是“神童”,怕南天也有人听说过,我不好直说名讳。
“景然么?”他垂下眉毛想了些什么,然后抬眼又说,“是真名么?”
“不是,”既然他有怀疑,那我也承认地很大方,“名讳而已,皇上何须计较太多,不想用的名字,弃之即可。”
“既然不用过去的名字,想来是与过去断了,不如今后就跟在朕的身边如何?”他的瞳孔和发色都很黑,在夜里看着特别亮,不像我,瞳孔和发色都偏浅,眼睛聚焦不清看起来没神。
“皇上您管吃管住而且不用干活么?”我反问。
“没问题,咱俩就不客套,以后朕就喊你景然,你也唤朕梓冲,如何?。”我知道,郭梓冲是当今南天国皇帝的名讳,又是一个让我直接喊名讳的皇帝么?意外的是,我从他的眼神里居然没有看出虚假的成分,也不知道是和廖文霖相处久了只会观察他,还是这个皇帝假到了更深的层次而欺骗了我的判断,是的,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他是真实的,尤其是一个当皇帝的人。
“景然心里是一百个愿意,但直唤南天大帝的名讳还是有所逾越,不如今后我敬您为兄长,以梓冲兄相称可好?”我低头作揖,把大毛夹在腋窝下,它一挣扎,我就使劲儿夹紧,浑身扭动。
“噗,呵呵……”郭梓冲笑了笑,靠近一步从我腋窝下掏走了大毛,“以兄相称未免客套,就用‘哥’吧。”
“梓冲哥,小弟景然这厢有礼了……”
当晚我便毫无反抗地跟随郭梓冲回了他的寝宫,并把大毛交给了御庭第一侍卫照料,下次见到梅馨的时候难免又要挨到一顿胖骂,还是得找机会把大毛送回去来得好。
这皇上是好皇上,而我是好无聊。郭梓冲的寝宫整理地像个御书房,把我“勾引”回来后不招我也不惹我,交代一句后就坐在几案前开始批阅奏折,而我捧着宫女送来的软糕静静吃着。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软糕也吃下了不少,终于他把最后一本折子阖上,我正准备用微笑迎向他抬起的头,但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翻到做了记号的位置开始阅读,我尽量压制住声音打了个哈欠,到南天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天天早早入睡,哪里扛得到这个时间?把盛软糕的碟子轻轻搁在茶几上,我抱着椅子扶手开始打盹儿。
这盹儿打着打着,等我迷迷糊糊感觉有动静的时候,已经被搬到了床上,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这郭梓冲居然在解我的衣带。
“您这是在干啥呢?”我护着衣带弹坐而起。
“就寝呀,朕没注意到都这个时间了,给景然陪个不是。”
“别别别,您请别,咱俩万事以您为主,小的没有怨言!”
“别您来您去的,听着怪别扭,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他又打算过来扯我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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