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就将门闩上了。燕子丹勉强调侃说:“大白天闩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水天然看着燕子丹,点点头说:“还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要验明正身。”燕子丹皱皱眉头:“你验什么身?”水天然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领,外衣、内衣、以及抹胸,一件件向下脱,直至胴体上□。燕子丹窘迫得满面通红:“这又怎么说?”水天然逼视着燕子丹:“你要如我这样露出真相,我才放心。”燕子丹后退一步,水天然冷笑:“我就知道你心中有鬼!”燕子丹被水天然逼到死角,一咬牙脱下外衣。水天然比燕子丹更觉到了穷途,她害怕看到真相,恨声说:“你要真是个和我一样的女人,我爸爸准会一枪毙了你,你让我们父女,成了平府城最大的笑话!”
一听到水督军,燕子丹顿觉后背发凉,笑着跟水天然说:“我不都跟你上床了嘛,你还疑心什么?”水天然愕然苦笑:“在一张床上各睡各睡的,就叫上床?”燕子丹神色转凝,把刚脱下的外衣又穿回身上,冷肃地跟水天然说:“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凭什么你要我脱我就脱?”水天然举起双手,将玉体转了一周:“我都脱了,你怕什么?”燕子丹回身向外就走,水天然气恼地拦住燕子丹的去路:“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燕子丹把衣服丢给水天然:“我要怎么样,你能阻拦得了吗?”一把拉开水天然,打开门扬长而去,但没有忘记随手把门关上。
晚上,燕子丹仍回房来睡觉,只是脸子板得冷冷的,明显在告诫水天然别再招惹他。水天然竭力隐忍着,处处做出对燕子丹视而不见的姿态。燕子丹被水天然识破每晚的假功课后,也不装模作样了,回房就上床睡觉,甚至别出心裁地在床的中间,拉上一条细绳,上面系挂着四五个铃铛,正色告知水天然,说这条细绳子是楚河汉界,两人上床后,各人守土,不能犯疆。水天然对此又生气又好笑,反觉燕子丹可爱之至。
此后的燕子丹,明显变得焦虑不安忧心如焚,尤其对水天然,防范得密不通风,连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有时,水天然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把燕子丹吓一跳,会神经质地想半天水天然要干什么。
一天,燕子丹照着一把镜子发呆,水天然像往常那样“无视”燕子丹的存在,可燕子丹照镜子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水天然再不能“无视”下去。于是,水天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燕子丹照什么,原来燕子丹在照两鬓间夹杂着的一些白发!水天然心里暗惊:燕子丹怎么突然长出许多白发来?水天然想看得更确切点,刚靠近去,燕子丹警惕地避开她。水天然知道自己任何一个想接近的动作,都会吓着燕子丹,自己只有保持开距离,燕子丹才会觉得安全。
燕子丹头发变白的速度,实在惊人,本来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然全变白了,并且白得雪亮。燕家的人,对燕子丹快速白发的现象,想当然地以为是一种疾病引起的。唯有水天然明白燕子丹的病根所在,这样虐心要命般的心理折磨,燕子丹的头发不白才怪。对于燕子丹骤然全白的头发,水天然深为震撼,极后悔对燕子丹逼迫太甚。燕子丹对水天然疑惧和避让的态度,令燕家的下人,觉得水天然在欺负燕子丹,所以都有点不喜欢水天然起来。
一天午饭时,燕子丹和水天然,陪着燕云林夫妇吃饭,燕云林忧心忡忡地跟燕子丹说:“你这头发,还是请一个医生看看的好。”一向极为爱惜头发的燕子丹,一口杜绝:“反正全白了,黑发总究也要变白的,我这样子蛮好的,要那庸医来干什么。”燕子丹的母亲王氏,无论遇上什么难为的事,都会把佛祖请出来,给她排忧解难,这次也不例外,她掐着手上的佛串珠说:“阿弥陀佛,因果报应啊。”燕云林不满地瞪王氏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凝下来,水天然看看一头雪白神色肃杀的燕子丹,跟婆婆王氏说:“我昨天看佛经,读到有关共命鸟的另一个传说,很觉有趣。在印度的本土,有一种奇异的鸟儿,它长着两个头,共拥有一个身体,人们叫它共命鸟。共命鸟极会唱歌,它两个头发出的歌声,都非常奇妙,但其中一个头,却嫉恨另一个头的歌声更美妙,想毒死它,就吃下了毒花。剧毒很快传遍了它们共有的身体,导致它们一同死去。死去的共命鸟,终于受到了一种启发,那就是给人活路,自己就有活路。传说,领悟到这个妙理真谛的共命鸟,在极乐世界里互帮互助,共同发出奇声妙音,它们的脑袋,也变成了两个贵妇人的头像。”
水天然讲这个故事时,一直看着燕子丹,她的用意太明显了,明显到连燕云林夫妇,都知道这个故事,是特意说给燕子丹听的。王氏连连念着阿弥陀佛:“给人活路,自己就有活路。好孩子,难为你把这个故事,悟得这么透彻。”燕子丹惊奇地盯着水天然,心里的死结,像是被一双温软灵巧的手,悄然解开理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更到这章节,作者忽然想把这文更名为《新白发魔女传》。唉,水天然的各种步步紧逼啊。
☆、马踏剽悍匪(一)
水润壤因为政途不畅,就借着女儿水天然的婚事,要隐居在平府城休养一段时间,他很少见客,平日深居简出,门口有哨兵日夜站岗。自从燕子丹从古麻镇救出水天然后,孙三段时刻图谋报复燕家,因见燕家和水润壤结成了亲家,投鼠忌器,没敢轻举妄动。水润壤当然也恼火孙三段,以水润壤的势力,要剿灭孙三段易如反掌,可古麻镇地界复杂,属于高敏感地带,孙三段又是张大帅的小舅子,水润壤担心因为个人恩怨,引起大规模的军阀间战争。水润壤一直没动孙三段,是不想因小失大,况且水天然也完好无损。
孙三段开始还害怕水润壤带兵来打他,提心吊胆了一些日子,水润壤并无动静,他仗着有姐夫张大帅撑腰,猜测水润壤是不敢怎样自己,就有恃无恐起来。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并为此特意去见了一趟张大帅,回来后就着手准备实施那个大事。孙三段吃了部众不配置枪支的亏后,用劫掠来的大烟土,换来了一批枪支弹药,武装起他手下的喽罗。孙三段野心勃勃地要干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是,趁水润壤在平府城,活捉水润壤。
黄昏的平府城,显得有些破旧和疲惫,四面的城楼下,早就没有了笨重的城门,城墙也没有多少完整的了,碱蚀的大城砖,斑驳凹陷,在无声地诉说着它老旧的历史。
百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匪,突然从平府城的东门,沙尘暴般狂卷进城,直扑将军胡同水润壤的私宅。水家门上两个站岗的哨兵,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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