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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半章了……

张秘书现在很是惊惶，她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色居然可以糟糕成那样，她朝办公室里望了一眼，里面的百叶窗被拉上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战战兢兢地按下了电话上的几个数字键，怀着迫切的心情等待着忙音的结束。

颜子觅想和商凛好好谈谈她的病情时，她的手机响了，尽管她对于那件事被曝光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在此时她还是被电话那头的描述给吓了一跳。

“董事长让你赶快回公司。”张秘书尽可能完整的表达出商董事长的原意。

颜子觅瞪了商凛一眼用手示意她坐下，直到商凛表示妥协的坐在沙发上她又才接着问电话里的人，“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张秘书斟酌良久，还是找不到对于商董事长原话的修辞方法，索性就把她的话重复一遍，“呃，商董事长刚才来找你，结果你不在办公室，所以……‘叫她给我滚回来’，她大概是这么说的。”

颜子觅深吸口气，然后又缓缓的吐出，“我马上就回去。”

颜子觅关上手机，无可奈何的看着商凛，“现在你妈妈知道了那件事，估计想把我杀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我别无他法，”商凛抬起头看着颜子觅，“我想要留下她。”

“哪怕伤害到你妈妈？”颜子觅不解的望着她，她一早就很担心商凛对她母亲那样病态的依赖会造成某些问题，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颜子觅想到在公司等着她的商晚照就又是一阵头疼，“你妈妈现在肯定气疯了。”

“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商凛轻皱眉头，“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后果。”

“不要这么说，”颜子觅张了张嘴却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件事里唯一没有过错的就是你了，所以不要这么说，这会让我更难过的。”

商凛对她笑了一下，“那你就照实说吧，那件事里你也同样没有犯错。”

颜子觅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商晚照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在办公室这个密闭的房间里她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粗重。

张秘书颇为同情的看着姗姗来迟的颜经理，“董事长在里面。”

颜子觅勉强对她点点头，她整了整衣服，在秘书担忧的目光里踏进了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商晚照听到身后的开门关门的声音，但她并不打算转过头去，因为她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她怕她会杀了她。

颜子觅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两人都沉默着逃避着目光的对视，只不过一个是在压抑着怒火而另一个是在忍受良心的煎熬。

“你都知道了。”颜子觅没有做过多的犹豫。

“你是我女儿的医生，我的朋友，我……”商晚照用力握住自己的左手，气愤让她的喉咙发紧，她在拼命的控制自己。“我……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颜子觅舒了口气，她还以为商晚照会问都不问就一刀上来呢，“是我阻止李管家将那件事告诉你的。”

“为什么？”商晚照呼吸开始加快，眼眶周围像是被人用力按着，她在等颜子觅说出那个理由，但无论那个理由是什么她都会顺从自己的愤怒让整个颜家来偿还他们的罪孽。

“因为那是小凛要求的。”颜子觅非常冷静。

那些要将人撕碎的愤怒就忽然像一个被针扎破的气球，颓废了下来。商晚照听着胸腔里心脏的搏动声，她现在犹如一个上了擂台却不知道对手在哪儿的拳击手，她的双耳发烫脑子里是一片嗡嗡的蜂鸣声。

“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商晚照心下一片慌乱，这不在她预料中的坦白让她开始恐慌，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那个事实。但她还是强自稳定住心神，色厉荏苒的盯着颜子觅，“你在骗我。”

颜子觅沉着的看着她，微微蹙眉，“当时你在外地，李管家在发现颜子循尸体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报警而是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等我到达颜家时才报的警。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了颜子循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商晚照失魂落魄的问道，她感觉到颜子觅后面的话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因为有照片。”颜子觅语气平淡，但是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还是如同滔天巨浪一样让商晚照无以承受，她捂住脸，从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呜咽，那是她的灵魂在嚎叫。

颜子觅咬着唇，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接着讲下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李管家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通知我过去处理那些东西，勉强可以称之为幸运的是那些照片只有他一个看到，再没有其他的知情人。之后我……找了小凛，希望她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把全部都告诉了我，包括她从我这里取走的那些致幻剂的用途，最后她希望我能答应她一个要求……”说到这里，颜子觅用一种似是怜悯又似是羡慕的眼神看着此时痛苦不堪的商晚照，商晚照听到她停住声音，抬起头来看她，脸上满是绝望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