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信立香不怨他,不过来日方长。
立香听到他说:「过了马尼拉,直到孟买,这里都是热带,沿途都是你没见过的好风光。」
他还说:「我给你准备了护照,英国的护照,护照上你是我的养子,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你也知道,我们这样,没办法给你婚姻的名分和保证,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是我的孩子,就有了继承权,我比你老,会比你先死,我的一切都将是你的,好孩子,我的立香啊……」
「……嗯。」
越过高文看着窗外,他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又看着这笼子般的房间,脚上的锁链,和这个紧紧地抱着他的高文。
在他心里,异国情人此刻终于彻底变了样子。
高文从他的头发亲到了脖子和肩膀,他的手绕到立香胸前,慢慢地解开了前襟,把手伸了进去。
他一碰立香,总是骨头连血都开始燃烧的,现在立香只是他的了,他更该品尝一番。
于是慢慢地把立香压在了身下,他惊讶地发现立香毫无反抗,甚至还伸出手去回抱住了他。
立香茫然地被高文压住了。
他们的结合总是从亲吻开始。他被解开前襟,裤子也褪到膝盖处,被一只膝盖卡在两腿之间,被分开臀瓣,被用手指侵入体内。
这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莫过于此:纵使满心都是抗拒,可身体早已经认了高文做他的主人。这具躯体比灵魂更听他的话,主导它的是那个死不透的少年立香,他只知道向高文渴求欢乐和爱欲。
他们像两条蛇一样交缠着,间或掺杂着山猫般的呜咽。手和足都错了位,他在高文的撩拨里不断颤抖,痉挛,情人吸吮他潮湿融化的顶峰,而他则把手指插入他金黄色的头发里。
立香浑身都酥软了,化了,软塌塌地沿着高文的手指拨弄向下流淌,被高文打进他体内的楔子撑着,他才不至于变成一滩水。
可也差不多了。他满身都发着汗,下面也湿得一塌糊涂,被高文说他咸津津甜丝丝的,而他则被年长的情人用嘴唇和性器同时衔着,他酸软,疲倦,可不知餍足。
一时半刻,什么理智都消亡殆尽。
他成了巨兽的盘中餐。每次轻咬,每次戳刺,被戳到最深处又连根拔出,与此同时,两只手抚摸着他的前端,有他的,也有高文的。高文的手把他的手掌握了大半,他的手又掌握自己的大半,他们的抚摸是不互相配合的,不均质的,越不平衡越是新奇刺激,刺激得他说不出话,只会变调地哭泣,然后射在自己的手上,还被高文用手指把那浓稠的液体抹在自己的唇边。
——不过,要是真的能把所有理智都抛到脑后就好了。
锁链的响动声和腿上的伤口,提醒着他此时此刻的境地:他清白无辜,却已成囚徒。
脊椎骨一遍一遍地过着电,是高文把他压在身下,在他高潮之后更加强烈地占有他。高文狠狠地握住他的髂骨,在那里几乎留下了指痕,然后,循环往复地撞击,贯穿,摩擦得那里都溢出了泡沫,又连着泡沫,稍微带出一点不见天日的嫩红软肉来。
他低低地呼唤着情人的名字,随着动作越加甜美,越加语无伦次,越加使对方亢奋非常。
理智和爱欲此起彼伏,快乐和痛苦交叠一处,一切都使他几乎窒息死去。
如今本能迎合着高文,他的心里一直在想事情。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总碰到这种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强迫他,想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他也会觉得疼呢?
……而且是疼到了他体内的灵魂已经死过一次的地步。
一切都荒唐可笑,所以不知不觉地,他居然笑出声来。
高文捧着他的脸,看到他对着自己笑,眼睛里亮晶晶地都是光,他也笑了。
带着一点疯狂,一点喜悦,他说:「立香……此时此刻,我也觉得非常开心。」
被高文钳着下巴,他们再度接了个吻。唇舌交缠间,高文达到了顶峰,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藤丸立香却眼睛一闭,落下泪来。
这种狼狈模样也有好处,他想,老师一定分不清他因何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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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高文说这艘船接下来会停在马尼拉,所以一天后的晚上,船开始慢了下来,他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一直都尽量保持着清醒。
后半夜的时候,船停进了港口。高文抱着他睡熟了,在他翻身从他怀里挣脱的时候,高文还是没有醒。
「高文,高文?老师?」
轻轻地喊出声,又推了推他,高文还是没醒。他总是这样沉默而深沉地睡去,一睡就很沉,外面的灯塔和汽笛,都唤不醒他。
于是窸窸窣窣地,藤丸立香开始在他身上摸东西。他拿掉了高文手上的玺戒,又摸到了他腰上的钥匙,把自己的脚镣解了开,他跳下床。
他终于重获自由了。
从这小屋子里又拿了些值钱东西揣在怀中,他轻轻地沿着床单把手伸进枕头下面,去摸高文那把配枪。可镀金雕花的枪把被他抽出了一半,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停下了。
高文平静的侧脸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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