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是不愿意的,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这个时候臣服于一个疯子身下,可高文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过去对立香尚还抱有一丝温情,因此下手的时候也会掂量轻重——
但现在不会了。
立香伸出手去抓他,在高文的肩膀上生生地刮出了血痕。强烈的血腥味再度刺激了他的神经,高文压在他的身上,一只手伸去床头柜,从柜子抽屉里的纸包里拿出两枚药片,一只手掐着立香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硬生生地把药片塞进了他的喉咙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安息片。」他满不在乎地说,「足够你再睡十个小时。第一次上船的人总有晕船症,这能救你的命。」
这药的作用真快,藤丸立香惊惶地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已经开始发软。他尝试着用最后的力气把他推开,他险些就要成功了——
可他一挣,高文一拉,就在这个时候肩膀「咔嚓」发出一声脆响,他登时失声大叫,一张脸全都褪去了血色!
是他肩膀在这个时候又脱了臼。
腕子软绵绵地挂在了高文的手上,但高文也不管他的哭喊和悲鸣,用床头的绳索把立香的手腕挂在了那里。
灯塔的光芒更强烈地照亮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隐隐地布着一种红色,简直并非人类,而是肉食性野兽在捕猎时才会具有的状态。
如今也确实如此,在他眼里,立香的痛苦终于只成了征服的必要过程之一。
高文低下头去吻他,他死死地咬着高文的下嘴唇,咬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咬得立香满嘴都是血腥味。可那阻挡不了那舌头的长驱直入,它深得几乎抵住了会厌,彻底地封锁了他的呼吸,让他越发地窒息下去。
那只打开他下颚的手则卡在了他的喉咙上,像是随时准备着将他活活掐死!
这不是他的情人。他的情人是那个文雅的家庭教师,是那个礼貌的军官先生……他怎么会是这样凶暴的人呢。
他从不认识这样的高文。
可身体与灵魂的感觉南辕北辙,这半日之前还接受了高文的身体依旧潮湿而堕落,肉欲翻涌上来,连带着药物作用一起使他头晕目眩。
高文低沉得意的笑声从头上传来,他听到高文说:「你看,立香,你的身体也不想离开我。」
他被粗暴地揉弄着发红膨胀的生殖器,他被用牙齿含住乳尖,坚硬的齿列在敏感的表皮上碾磨而过,它每碾磨一次,他的脊骨就不由自主地收缩一次。
「要是离开了我,你以后该怎么办呢?」他说,「你这副属于我的身体,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满足你呢?还是说你会去再找个男人?没有比我更好的床伴了,立香,你即使杀了我,后半生也会因为饥渴而死——这死法真是太荒诞了。」
他闭着眼睛,精疲力竭地说:「求你……」
——求你不要再说了。
藤丸立香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片不可理清的混乱里迅速枯萎。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永远都能走到最坏的地步,为什么最恶意的巧合总是发生?
可高文却打断了他的话:「求我什么?立香。求我放你回去不行,求我干你现在就行。」
正如他所说。
立香被高文死死地压在身下,他从未这样深刻地感觉到他的重量。高文不断地压着他,而他手脚瘫软,浑身剧痛,连指节都抬不起来。
直到一把阳炎般灼热无情的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一切——
他才发出一声模糊的抽泣。
死亡再度抵在他的嘴唇上,淋漓的鲜血混合着唾液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它温热,柔软,潮湿而粘腻,是纷乱的触手,在耳边无尽的喘息和浪潮声中将他拖入海底。
他突然想起了他那天见到的章鱼,在冰冷污浊的海水里无法挣脱的,濒死的章鱼。他终于像它一样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也成了一只待人分食的软体动物。
……没想到命运的不祥之兆早已显现,而他竟对此一无所知。
眼前一阵一阵地发着黑,他听到高文语无伦次地说着许多话。
他说:「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立香。东洋只有你好,我待在那里其实并不自在——尤其是在那里不能与你名正言顺地结合,我很难过。」
他说:「立香,我会永远爱你。即使你恨我,你要杀我,我也依旧爱你。」
他还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立香,你可以恨我,你恨我吧。恨比爱更加长久,我生前死后,都会一直和你纠缠不清啦。」
而立香破碎地抽泣着,他说:「……我只是不想待在这里,我想走……」
掐着他的脖子猛一使力,把他的尾音掐没在嗓子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高文问他,「你到底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去哪里都好……其实不回东洋,最好。去一个你不知道,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那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最适合我了却残生。」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头顶的凶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那么想离开我,然后娶妻生子去过你庸庸碌碌的日子?……立香,你怎么就恨我恨到了这个地步,宁肯折磨自己,也要……」
「怎么可能娶妻生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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