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呼气,自言自语地说到,但Erik很容易就听到了,因为他们靠得多么紧密,“我想我能睡着了。”
第27章 Chapter 25
他们早上骑马出行。Erik特别允许Charles骑自己的马,尽管他举止上所表现出来的警告意味明显,当Charles骑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是唯一的一次他们两人在马鞍上,准备着离开宫廷。Erik的头向Charles的方向倾了倾,语气里不带感情地低声道,“你要是跑了,David可就全权由我照看了。”Erik也许也谈到了天气来做掩饰,要不是他花了如此大的努力来控制住自己,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很无礼。
从某种程度上说,Erik控制自己冷静下来的能力是令人羡慕的,Charles在封闭自己情感方面从来就不擅长:他的这张脸太过可爱,根本说不出谎来,Raven曾有一次这样说过,而且她大概说对了。Charles总是操心过度,而且还习惯于展现自己的操心。
Charles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所拥有的任何冀望今天会有所不同的想法很快一扫而光;他转过脸去,坚决地盯着大门,并无视了Erik不自然的叹息。
是的,尽管这个开始并不顺利,他们骑行的过程却渐渐好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在绕着城墙的既定路线中,有关于白天的愉悦从天空漏下,从空气中渗出,钻进Charles的一举一动中。Erik派军队驻守在城墙边,或是环绕着城墙的城镇部分,但他们进攻的军队是在另一侧驻扎的,隔着主城门,而不是靠近那些像宫殿后门一般的入口。这有助于此次骑行愉快,这是个完美的秋日,凉爽宜人,日光闪烁,微风清凉。这让人几乎无法抗拒地在马鞍上放松下来,而当Erik在靠着城墙的一颗苹果树上扯下来一颗苹果扔给他时,Charles出于反射接住了它。浪费这样一颗好苹果可真是犯罪啊——它们正到了一年中最美妙的时节:他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和突然迸发在嘴中那甜美的汁水让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感觉像漂浮了起来一样。秋天的苹果是神的食物。
Erik控制着他的马——一匹讨人喜欢的灰色骟马,Charles一直都很喜欢它——靠近了Charles的马——一匹友善而可靠的枣红色母马——Erik好玩似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笑着看到自己的动作把Charles的手拽离了嘴边,不让他咬第二口。当然啦这个动作有些粗鲁:这些苹果不容错过,但——该死,Erik在戏弄他。不过,Erik脑子里有个目标:他非常坚持地拽着Charles的袖子,拉着他,直到苹果和Charles的手到了两匹马中间,而Erik就滑下手指把苹果从他的手上摘了下来。
“谢谢啦,”他嘲弄道,快速地眨着眼,阳光在他眼中流转,又反射到他的微笑上。Erik大大地咬了一口,在苹果块滑落嘴中的时候戏剧性地呻吟出来。“嗯…味道不错。”
“嘴里塞得满满的就别说话。”作为谴责这句话实在是可怜地既没威慑力,也不够恶毒。而且——Charles在笑,尽管只是非常轻地,或许也不如Erik那般热情,但…好吧,苹果确实是非常好吃,今天是美好的一天,Erik也非常友善。“把苹果还给我;如果你想吃点什么,你可以自己去找一个。”
Erik轻声笑着把苹果丢向空中,抛回Charles那里。他的马因这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但这是匹非常值得信赖的动物,Charles骑着马上前几步,接住了空中的苹果,又把它塞进自己嘴里,直截了当地咬了一口。那口咬下时清脆的响声格外让人满足,让Erik大笑了起来,他的凝视中充满了宠溺的光彩。
“小心点:你会把制服沾上汁的。”
“什么,这件其丑无比的大怪物?”他气鼓鼓地说。“太好了,终于要解脱了。”这真是一句大实话:他正穿着一件真正的士兵制服,当Erik今早坚持他穿这件时,他们两人之间变得可怕地安静。这是他们追捕Shaw时他所穿的衣服——尽管这件不出所料的更干净。
Shaw当年把他身子和腿砍伤时他穿的那件大概早已被烧掉了。
这套制服本身并无特别之处。鉴于Erik的制服是黑色镶银边——这是属于Genosha的颜色,也断然不是Erik追捕Shaw时穿的——他现在所穿的这件是黑棕色的,前襟一排扣子扣上来,最上面有一对立领,今天特别好地浆过,不像他们当初追捕Shaw那样经常没条件上浆,两边胸口各有一个贴胸口袋,扣子紧扣,上面挂着军衔。外套腰部的皮带更深一些,扣子是金的。同样的,裤子——合身而灵活——和衬衫是同色的,靴子是用和皮带一样的皮制成的——皮带是用来佩剑的——靴子长至膝下。
在和Shaw的战役中,穿着这套制服就如同呼吸一样稀疏平常,穿上它就好像回家了一样,如果家就是如此恐怖和让人想谴责。Charles不会忘记自己正穿着什么,尽管这套衣服用爱意拥抱着他,让他几乎相信它已经拥有了思考的能力。如果穿这套衣服不是如此矛盾——因为繁育者不可在军队中服役——他会因为受欢迎而感到安慰。
事实是,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不被允许的,而这是所有事情中最令人烦扰的。
“比礼服好多了,我会这么想。”Erik指出。
说得对。礼服是拘谨的,几乎不给人呼吸的空间。Erik最近需要经常的穿礼服——尽管一旦Charles得到足够的信任能和他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情况就会发生变化(Charles也得穿礼服)。
坦白说,这可真算不上什么善意的举动。
Charles并没有和他争执这个观点,而是轻轻地哼了声,扭头上路,他重新控制着手中的缰绳。管这叫有所准备也好。叫怀有希望也罢。“不介意继续走?”
蠢货,Charles的一部分这样说,他居然如此放松,让事情轻而易举地滑向这个地步。他现在不用多加解释Erik就能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他们无间合作到这个程度是不该被鼓励的。但——他已经被禁锢了这么久,第一次在Westchester被围攻的时候,然后在Genosha。骑行一小会儿真是诱人的机会。
尽管,这件事情并不让人沉溺:Erik瞥了眼身后跟随的一小支军队。问题是,Erik这么做并没有错。他们已经在用扔苹果的游戏超越限制:如果这些是曾经和他们无比亲密的人,即使这一切在和Shaw的战役中结束了,也是无关紧要的。这些人无论是休闲时还是在战场上都和他们一样熟悉。尽管,这些人在新的命令下带着军人的呆板:他们之中渗透这一股紧张的氛围,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该对Erik有些什么期待,而这一情况也随着他成为Genosha的国王而恶化。
这也是为什么当Erik示意骑行在他左后方的副指挥官时,那人吓了一跳。副指挥官听到召唤时跳了起来,很快抽了一下马,上前到Erik身侧,迅速敬了个礼。再次带着拘谨的礼节:这些人还不太了解Erik,要不然Erik不会让他们拘于礼节。
无论Erik是什么样,他对自己的士兵总是友善的,他总是在他们之中指挥,而不是常常高高在上。如果他拘泥于协议,那么他还没有建立起一条允许他有不同的做法的联系。
“是,长官,”副指挥官放下手后说。
Erik对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帮我带着这队人: Xavier和我要继续骑。”
如果他用Charles的姓来下达命令,他肯定会不自在。但:作为一个士兵值得赞扬的是,他迅速地接到了命令,对着Erik敬了个礼然后退到小队的最前面,然后Erik很快对Charles笑了一下,用鞋跟夹了一下马的两侧向前骑去。
叫那些见鬼去吧:这是他在Westchester陷落之后第一次呼吸到这么多新鲜空气,如果Erik觉得他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跑在前面,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Charles用鞋跟踢了一下母马的两侧,策马奔跑在Erik后,很快就赶上了他,马儿像闪电一样在路上奔驰着。
Charles在宫殿里被关了那么久,终于被放出来了,他可以在风中穿梭,伸展身上的肌肉,用腿紧紧夹住马鞍,向前。他控制着缰绳向右,引导着他的马靠近Erik的马,但Erik,当他注意到的时候,他只是在风中发出了一声大笑,因为空气流动的灼烧流出了些泪水,还冲着Charles友善温和地咒骂了一声。
这真是完美。要是能超过Erik就更好了,Charles全心全意沉醉在马蹄的奔腾中,路上卷起的尘土让他喘不过气来,直到他大笑着,将这噪音丢进风中。他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做过了。多让人惊奇啊,奔驰着冲开空气,将问题抛在脑后。
这也持续不了多久:他们不能跑得太前面,Erik最终还是暗示他慢下来。这让人失望,但也不是太出格:离军队近一点确实不算是不理智。他们大抵要原路折回了,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
“骑太久痛了?”Erik问道,他一边把手伸到头发里扒了扒,头稍稍向后倾着摇松了发绺,一边大致朝着Charles的方位笑道。“我们太久没骑行了。”
“一点都不痛。但你的表现可大不如前了啊。我想我最后看到你趔趄了一下。”
又是一声大笑。“放弃那个想法吧。我一直都骑得比你好。”
打赢?是的。骑赢?不。“搞笑,你以前也没赢过我。”Erik在使剑上或许确实更高超,但当需要传递信息的时候,总是Charles骑上马替他们送信的。
Erik露齿一笑,露出他绝对算不上少数的牙齿来。不该是这样,但这不可思议地可爱。“无耻的小混蛋。”
“赢不了的人才骂咧咧侮辱人。”Charles唱着歌,笑着,牵引着马走到路边,在他和Erik之间隔开相当宽的一段距离。
想着就感觉到令人惊奇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只是做做样子,没有那些更黑暗的阴谋。肌肉的放松已经变成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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