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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事情来说，Charles太柔弱了，谢天谢地他是这样的人。如果Charles不是这样，他也就不是Charles了。

对于一个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的人来说，Shaw并没有流露出确切的惊讶。他与他的军队完全隔绝，几乎是走投无路，他真的应该比现在更小心的，抛弃无用的策略，过度自信。事情是这样的：不管多傻的人也能更认真地勘查地形。本来占领高地是极佳的选择，可以轻而易举地伏击目标，如果那个目标不是万磁王那样能随意扭曲金属的人的话。但是天呐，如果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山丘的话，他以为这意味着什么？这真的是彻底的过度自信。任何人有但凡有理由去相信他有可能会输的话都会事先确定逃跑路线的。

但是当时Shaw从来没有在Erik成长的地方花太多心思，这个工作量太大了，并在他的心里也没觉得有这个必要。所以为什么现在要开始考虑呢？

“你知道的，Erik，”Shaw听上去很生气，好像整件事都是Erik的错。“如果你留下来和我一起，除了一开始你已经要就任的我的政府中的职位，我还能给你更多。你完全不用为了一点小权力而这样大费周章。”

好像这就是这一切的目的似的。权力？不。权力带不回他的母亲。权力也无法修复Shaw对这个世界造成的伤害。在Shaw之前，还有其他的事，但那些真相被官方禁止了解，所以众所周知Shaw一手造成了这些风暴。方法并不重要，如果不是他，一切都能照旧如常。

“还不算晚，”Shaw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只手摆在他的剑头上的装饰物上。刀还未出鞘，Shaw也并不希望和他兵戎相见。这只是个好看的装饰品，或者说让他心情愉快的小东西，因为有证据表明比起用他重塑能量的手段杀敌人，他更乐于将他们刺穿。或许是因为这能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不管是什么，他了解Erik的变种能力，所以大概也不会想用剑做什么。“加入我的阵营吧。至于另一个…”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不会合你的心意的。”

是不会。但Shaw那边则更不适合。

这也包括Shaw的成见：他快死了，咧嘴一笑，把视线慢慢地从Erik身上移开，又缓缓地看向Charles。他的嘴角抽搐，捏住了他的脸颊：几乎一切都变得锋利又危险，也包括骨架，直到最后。

不。一切可以牺牲的东西，都可以被丢弃，Erik也做好了为了胜利而舍弃它们的觉悟，但是只有Charles不在这个范畴之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证他的安全。

但是Charles从没有这样想过，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重要。他和Shaw目光交汇，他用同样灼热的目光迎上Shaw的注视，这双圆润湛蓝的眼睛将Charles的想法展现得一览无遗。也毫无意外，当他扑哧一笑，估量着Charles的能力时，Shaw似乎一下子轻而易举地摆脱掉了紧张气氛里自己身上的压力。

事态的发展还不明朗，但很难想象Shaw可能抓住它。一个好人，Shaw注意到了，Charles不是一个能被轻易打倒的人。但是善良，关心他人，会很容易让他受制于他人的摆布。

自然而然的，Shaw这样做了。

多么可笑，他竟然自以为幸运是在他们那一边的。这个男人可是亲手将Erik推进地狱，把他的一切在他面前硬生生打碎，折磨他，对他的影响至今难消啊。他在对抗Shaw的过程中但凡有一点点的胜利，都是拼命赚得的——幸运之神不会把这些轻易地交付于他。

幸运之神从来不曾优待他。

“Charles Xavier,”Shaw一字一顿地说道。把手放在身后，挺直了脊背。他不需要额外的高度来俯视Charles，但是无论怎样这像他的行事风格。“这就是你被迫与之联合的盟友吗，Erik？这个人能用平等的眼光看待我们？还是你喜欢把人类和变种人，谷壳和珍宝混在一起？还有繁育者，就应该做他们该做的事。”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可笑，你现在就是这样的？你现在这么软弱，要对人类和繁育者一视同仁吗？可惜啊，当时你不是这样的。”

问题总是这样的，在某些方面，Erik和Shaw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真是可笑又恶心。真相不总是善良的。有时，Shaw这样的人是对的。虽然不完全是这样的，但是这种事情，感知做事的自然顺序，Shaw在这些方面找到了规律。变种人就是比人类更高等。繁育者也是命中注定要依附于人，如果把人口问题放在一边就更加明显了。但是种族屠杀并不是答案。人类创造了变种人，如果像Shaw原来做的那样消灭了他们，最终只会伤害变种人。还有把繁育者变成某种受到赞扬的性奴？这毫无理由。Charles把他们当作可能的供应者是不对的，他与Moira的互动令人难以置信。他们一样聪慧，只是各司其职。这不让谁显得更高贵，只是各有不同。

但是说Erik一视同仁地对待人类和繁育者？这不准确，而且…他妈的，他对自己发誓能做到的，能不被Shaw激怒。愤怒和平静。

［Erik。你知道他在引诱你。别上当。］

Charles的声音在他的心中无比清晰。自从昨晚，自从那个吻，Charles的心电感应能力就不知怎么回事…更强了。这说不通啊。两个守卫者亲吻，这不会造成任何结果，唯一的影响是Charles好像更自在了一点，但是…感觉不同了。

现在绝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Charles，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的负担，”Shaw告诉Charles，声音里满是不悦。“一个聪明的负担，但是对于看着你腾出王位，我说不出抱歉。你的一切想法…”他摇了摇头，向Charles的方向走了一步。

Charles还没开口，Erik就走上前去，这并不是一个策略上安全的选择，不是用任何方法，但这是Charles，在Charles受到伤害之前，他一定要去闯一闯。

这个世界上还剩下的好东西是如此有限。毁灭其中一个，让Shaw得到其中之一，那个男人，那个他完美的朋友，也是他的，他的爱人。想起来好像不可思议，但是不论如何现在，他必须要保护Charles。

“Erik，”Shaw慢吞吞地开口，因为Erik突如其来的移动停下了。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眼神玩味地在Erik和Charles身上来来回回。“我竟不知道你有这种倾向。真的，孩子，在当今社会是不可思议的高度。”话虽这么说，他还并不能完全确信，他停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剑柄的装饰。“但是…如果你帮助我，Erik，我就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的话他就会是个犯人，毕竟成不了繁育者或是孩子们的父亲，有些人可能会这样利用他。Shaw哈哈大笑，越过Erik的肩头观察着Charles的一切。“是。你帮我，Erik，你的朋友就能活。我甚至可以把他给你，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来换取你的忠诚。好好考虑吧，你从社会上根本得不到。”

是，他得不到，他的手指有点僵硬，他重重地甩了甩头想把这些想法驱散。不管是在Westchester还是Genosha，如果他们结束了战争让Charles重新登上王位，那么有他照顾Charles，让Charles安全地隐藏在公众视线之外的想法就是不可能的。他总是深入火线，也总活跃在公众的视线里。两个守卫者一起行动，他们会成功的，他们必须成功。Charles也会很快醒来，帮他出谋划策，但是如果Charles能成为他的…

算了这行不通的。Charles不是繁育者。把守卫者当成繁育者来对待和把繁育者当成守卫者来对待同样是一种冒犯。人的性别是有原因的。Shaw的提议无疑是要把Charles关在镀金的笼子里，不让他施展任何才能。Charles不是那种穿着锦缎丝绸，休闲度日之辈（虽然如果这样打扮起来非常好看），他是能解决事情，处理他人处理不了的问题的人，他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他不能这么做，把Charles想成是Erik的玩物实在是对他的侮辱。

虽然想到能将Charles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能让自己照顾他实在是让人心满意足，但是如果这种生活的代价是Charles不能使用大脑，那Erik是绝对不会愿意的

“不必了。”

不，他是不会对Charles做这种事的。不，他不会帮助Shaw。

而且，Shaw早就不是他欢迎的人了。

他把手伸向裤兜深处，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硬币。他和Shaw拉开了安全距离，盯着Shaw，等待着时机。

Shaw耸耸肩。“真可惜。你和我，孩子，我们本能干成些大事的。”

谢天谢地，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指尖，虽然轻微的刺痛感并不好受。“我打算自己做大事。”

Shaw干的唯一一件大事，用同样的标准来看也很可怕。他的妈妈，面部松弛，下颔张开，血从她的嘴里汩汩流出。Erik得带她离开，亲自下葬。他不忍和母亲分开，和她一起在那个坑边的时候，那些守卫把他们一起推进了坑里，Erik和死尸跌落到一起，他不停地尖叫，最后他终于爬了出去，又被带回了Shaw的身边。从那起的好几个星期，他每天夜里都会尖叫着醒来。

[Erik--]

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Erik向前刺去，拒绝了Charles试图拦住他的手。他看见Shaw逐渐放大的笑容，然后他的肩膀和鬓角就感受到从空气中来的轻轻的触摸…

他撞进了岩石里去，他敢发誓他的骨头全部被震碎了。疼痛一阵阵地袭来，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原因一半是因为Shaw的能量，一半是因为刚才的冲击。当他跌落在地球的一个小山丘上，与地面的撞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死了。Shaw也要跟着，好的攻击会折断它的脊骨。但是，并不是如此，Shaw想要继续游戏，玩弄他，再杀死他。而Charles—

该死的，Char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