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这个。”一杯酒端到他的面前,Charles满怀信任地喝了一口,满足地把头靠在Erik的手臂上,享受着…之前的苏格兰威士忌。他本来把它放到一边了,但是Erik对时机的把控实在精妙,又把它端了回来。
“谢谢你,”他说他曾经忍住了,又忍住了,然后到了自己的极限。
Erik把玻璃杯放在一边。“好点了?”
“喝点酒?总是让人舒服点。”
Erik笑了。“你肯定是好了。你都在开玩笑了。”
是啊。这很自然,就像是把手从腿上拿开,然后握拳伸向Erik,握住越过他腰际的手,然后闭上眼睛,然后呼吸一下。就算只有一小会儿也好。
Charles需要这一小会儿。振作精神…并不是那么容易,虽然他应该如此,必须如此。
“你现在明白了吗,”Erik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为什么担心?”他的声音里再没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肃穆的语气。在Charles的印象中,Erik很少用这种语气谈论任何内容,除了有关他自身安危的事情。
“这是战争,Erik。”这些话说了很多遍,都是徒劳。“战争就是这样的。”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再去战场了。”
“那别人代替我作战对他们来说公平吗?人人都有父母兄弟,你知道的,很多人也都有亲密爱人在等待他们的归来。你不是唯一一个看着自己的爱人上战场的人。”
Erik背在身后的手颤抖了,指甲紧紧扣住皮肤。他的手抓住Charles满满的血肉,并不吃痛,但却让Charles立在原地。除却腰上的紧握,眼前的一切实在是让Charles想到一只母猫提着小猫的后颈。
“是啊,”Erik赞同得几乎像是在恭维。“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看着爱人走向战场的人:但是我的身份让我能阻止这件事的再度发生,而且我是一定会使用这份权利的,Charles。”
“这不公平—”
Erik的手这次握的太紧了,Charles发出咕噜声,抬头瞪住他,成功了:Erik飞快地放开了他,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什么伤害也没有造成。他立刻铺平手掌,满怀歉意地揉搓那块区域来减轻疼痛。“公平地下地狱,”他厉声说道,没有后退,仅仅是把揉搓变成了更轻的抚摸,更确切地说是爱抚。“如果说这就是你最好的论据,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和我争论了。”
“争论并不都是无用的,除非你根本不想参与,Erik!”
但是这很像Erik会相信的事。或者,准确地说是不相信的事。和拒绝认出其他事一样:这不是逻辑的运作,而是内心意愿。他们从完全不同的地方向彼此靠近。如果 Erik不在意用最基本的逻辑来解决这件事,那么处在正义的一方也并没有什么用。论据可能会是毫无缺陷的,但是如果Erik拒绝依据逻辑规则的话,那么再有力的论据在一开始就表达不出来了。
“我是想过,”Erik轻声嘀咕着,用脚踢了踢沙发,“你现在可能已经厌倦了。”他的声音不像Erik演得那么厌倦:如果他高喊出对Charles逻辑的矛盾心理,他的声音也不会比现在更高:这是说音量。他懒洋洋地用手和手指上下抚摸着Charles。“你可以继续用你的道德规则并且一无所成,或者你可以从我的角度出发,说服我我错了,Charles,如果你想改变我的想法。”
Charles在Erik的抚摸下轻轻摆动,他伸出手,把一只手放在Erik的肚子上来保持平衡。“你是在要求我在你的游戏里打败你吗?”
Erik笑了。“你很擅长在战场上以思维敏捷胜过对手。这是因为你很了解他们的策略,是吗?”
“不全对。我了解他们的计策,但是我是靠自己的策略取胜。”
“那我的类比不对。我道歉。”Erik抚弄着Charles的下巴,顽皮地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可能很吓人,当Erik真正被取悦的时候,就像现在,这笑容简直像一个景观值得被观赏,吸引着Charles,吸引力强度如同重力拖拽人不断下坠。这不常出现的帅气面庞淡化了紧张的气氛,引诱着Charles用自己的嘴唇去亲上Erik弯曲的唇线。“我是在让你给我提一些有用的建议。向我证明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从我的角度出发,告诉我为什么。让我信服我的决定会让我视为珍宝的东西受到伤害。”
Erik还没来得及张口,一声嘲笑就从Charles 的喉咙里传出来了。“你的角度。你的角度就是错的。”
是错,但是对于已经错得如此离谱的一个人来说,Erik反而很放松,在Charles的皮肤上摩挲起来。确切的来说,这并不是个游戏,但是很像那个他没被激怒的游戏。这对他来说不真实,只要他不能确信自己的成功。
这就是Erik自己的逻辑。很好。“从你的角度来看,把你的一生都花费在杀死Shaw这件事上是完全合理的,就是为了这一点,你留下了当年你没能成功移动的硬币,就是这枚硬币直接导致你的母亲被Shaw杀害。你一直把它放在口袋里,并用它杀死了Shaw。而且从你的观点来看,这是件好事。但从我的角度,那就是痛苦。谁的想法正确呢?”
后来在医院里,Charles曾向Erik解释了那枚硬币和它带来的后果。那是一个简短的对话,他咬紧牙关才做出了这些叙述,Charles同时还满怀着被称作是Erik的繁育者的阴影。Erik自身的罪过让局面更糟了。Charles将这个话题搁置一边,更关心Erik还会造成什么伤害,而不是已经造成什么伤害。
现在这个讨论对Erik而言是真实的。知道增加赌注的一切代价只是些个人的痛苦——有限的罪恶感是很好的。不用直接经验,而是以大量的同情和对他人处境的理解。“你进入了他的大脑,你会感受到我对他做的一切—”
“这不是重点。”Erik的腹部一下子绷紧了,好像他刚刚意识到自己被抚摸了。“重点在于,在你看来,那是无害的,你甚至觉得心满意足;而于我那是极大的痛苦。你不能指望能单单凭借自己的想法来操纵一个国家。这就是为什么每个国家都有谏臣:来给君主提供一些有利的建议,来让他感受他的决策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伤害或帮助,也许君主本身还并没有预见到。”不管紧张与否,Erik并没有退后,而且因为抚摸没有受到排斥,他对现在的状况有一些积极的预判。Charles把手放到Erik的身侧,学着Erik刚才的样子握住了他的手,Erik呼出了一口气。“如果你希望我依照你的世界观,那你也得试着用我的方法看问题。”
“我不同意不代表我没在听。”在听?可能是在用耳朵听,但绝对没有用脑子,对于将要开始的谈话,Erik没有产生那么多的忠诚。他太过沉迷于Charles的皮肤,已经把手垂向Charles娇羞的背部,就在他背上肿起的地方上面一点。“你要是提出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比如说军事建议,我就会有兴趣听听你想对我说什么。如果你还能想起来,几分钟之前我曾问过你对于这些线旁的东西的意见,你没有努力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不停地进行着无法改变我心意的说教。”
是的。因为他正在做的这种说教,大多数人说成是逻辑。只是因为Erik特别的疯狂让他们碰壁。就像在泥潭里滚轮胎,到哪儿都走不快一样。
“好的?你想要军事建议吗?”没有明确的协议,但是如果Erik把他的军事意见也搁置不管,这只会证明他对他是多么的不屑一顾。
除了,Erik确实曾经接受过他的建议。
他也应该这样。那是忠告。没什么理由来感谢他的曾经听取,更何况是他自己乐意听的。
“当这个城市的居民投降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开始了讲述,用自己的指尖戳戳Erik的小腹,非常享受指尖下肌肉的鼓动,“你给了他们工作。”
Erik非常享受他丈夫的任何一种爱抚,但是他和其他人一样有神经,能感觉到,Charles对爪子的模仿不是任何一种爱抚:他握住Charles的手,把他的手从肚子上拉到唇边,在指节上印下一个吻,又把它放回去,用拇指揉捏着,摸过每一寸关节和指蹼。“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事情呢?一般来讲,如果那个人曾和你对抗,你是不会给他们有偿的工作的。”
“是不会。而且一般来说,这种大混乱的后果就是动荡不安的局面和人口的大量伤亡。尝试新的办法来缓解局面也未尝不可。”
“好吧。我在听。”
现在这真是个奇迹了。“如果人民发觉在你的统治下生活也能很舒适,就不会反叛了。如果你描绘出招降一个令人生畏的部落的前景,他们有理由坚持: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和你共进退,就可以得到工作和食物,也不会沦为阶下囚。这会瓦解他们反抗的意志。残忍不会让人屈服,满足却可以。提供给他们满意的条件,自然就不会再反抗了。”
Erik的手指在探向未知的领地之前,又越过Charles的指关节。他按住Charles的手掌直到他放弃抵抗,张开手掌,任凭Erik检视。含糊地发出满足的声音,他沿着手掌上的纹路抓住他的指尖。谢天谢地这是他的左手。如果是他的右手…那里的那个记号,他还没准备好,他可能永远也不能准备好。
如此固执地逃避检查手腕上的记号不可能是健康的,但是检查会让它真实,这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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