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这话的意思是他以前没有试过,或者是他想表现得温情脉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Erik对金属的掌控能力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极其强大的,而且他也不太可能从前没试过把固体切分成一条条的小块,就好像是在空气中做出一碗漂浮着的金属意大利面。虽然…可能他以前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出于像今天这样的目的。
不可能有太多人会要求把金属细线缠在手腕上,但是Erik现在很愿意这么做,他让金属慢慢地在Charles的手腕上滑动,紧接着让它的尾端翘起:整条细线首尾相接,融为一体。
“聪明。”如果他的声音有一点过于兴奋,好吧,任何人都会这样的。
金属滑落下来,Charles伸手去接的时候落在他的掌心里。他太过注意编织,而几乎没有注意到Erik把他托起来,形成了端坐的姿势。当他的背部滑过Erik的大腿然后掉落在另一边的抱枕上时,轻微的碰撞稍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很快坐好,飞快地怒视Erik一眼,用背抵住沙发扶手,又继续轻轻拨弄起那块金属。
太神奇了,Erik是怎么将它焊接得这样天衣无缝的呢。没有任何热源让它们更具可塑性:只有Erik,让它们在指尖舞蹈。摸上去有一些温暖:一定是连续弯曲加工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很多的球体,”他说道,想再次感受金属在指尖下变化的瞬间。
金属并不是唯一变化的东西:Erik改变形状的时候又紧绷了起来,仍是只用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揽住Charles的肩头。Erik是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让他们俩挨得这么近的呢?他的眉毛就在Charles的太阳穴那儿,稍微转了一下角度,以便自己能关注金属的变化。
“哦,那是——你练习过吗?”Charles从空中抓住其中的一个球,看着它滑入掌心,享受着顺滑的感觉。剩下的球还在空中绕着圈,有一些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脸颊。大多数人也许会觉得这一切有些可怕。有足够的理由害怕这些自己无法控制的金属,特别是当它们离自己的脸如此之近,轻而易举就能一击致命的状况下。如果不是Erik,而是别的什么人在操纵这些球体的话,他也会非常担忧的。
但是想想看,Erik会这么随意地伤害他…这还不在那些值得他担忧的事的范畴里。
“我是练习过,”Erik承认道。“我一有空就会做些雕刻,大多数时候是用很小的东西,以此作为我变种人技能的训练。在我们对抗Shaw的那段时间里我有些半途而废了,但是我现在又在想捡起这个技能。”Charles手里的球形逃出他的掌心,和空中浮动着的其他球体再一次融合成一条金属。像一只忠诚的宠物,在主人的召唤下出现,现在又回到Erik的掌心。他用手就能让它们在空中出现,将金属在指尖紧压,呈现在Charles的眼前。
当Charles又伸手去抓它,Erik哈哈笑起来把它拉了回来,向Charles的皮肤发出心灵感应。他把金属随手放在沙发上。
“你有什么要求吗?”Erik问道。现在金属不在了,可以更清楚地感受到Erik靠得有多近。那么近:他呼出的热气喷在Charles的脸颊上和头发根儿上。现在房间还没有完全凉快下来,只有几分凉爽,因为刚刚Erik的鼻头碰到他的太阳穴一阵凉凉的触感。“他们都说我做的刀不错。”
他做的其他事情呢?或许可以说是有进步。比如现在。他的动作缓慢而确信,小心又谨慎。不会引起惊吓,而是放松、熟悉,很明显他非常熟悉Charles的身体。这不应该啊——他们睡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么会这么自信地伸手向下抓住Charles的大腿外侧,让他离自己更近了呢?这么近。Charles的每个部分都比以往更近地沉浸在他的身边,他还没有注意,但是一只手顺着他的胸,攀上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他的膝盖,放在他的背后。这个房间显然不冷了,或者说他的身体因为下腹涌上的一股暖流而开始冒汗。
“我不想要一把刀,”Charles低声说道,贴得更近了 。
Erik轻蔑地一哼。“是啊。我从没觉得那会是你的追求。”
追求。是啊,追求。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追求,而且能够控制它们,那就简单多了,不会那么曲折—但是结合、Erik,还有—他想要的到底是结合,还是Erik,还是两者都有呢?生物需求并不能和情感完全剥离。
“如果我们是在讨论我不想要的东西,我,我不想,我还不想要一个孩子。还不是时候。”对,他想说这个。就是这个。要记住为什么这是不好的。
记住—记住这个想法,而不是这股向他涌来的令人沉醉的气味。是金属,又有点像汗味儿,就这样长驱直入,逼迫他服从,又吸了一口气。而Erik静静地等着,给他机会,如果他想让它停下来,虽然他仰起的头和嘴角边的鲨鱼笑让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一次选择,而是他志在必得的征服。
“我没有—”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和Erik的离得有多么近的时候,效果全部消失了。一点小小的刺激,他就让两人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二十九岁已经不算早了,”Erik沉吟道,虽然他有压制微笑的风度。
这笑容是意味深长的—他应该抓住这点,奋力反抗,但是Erik唇瓣的韵律吸引了他,把他锢得愈紧。本来一次普通的弯腰和肌肉的收缩不会这么诱人,但是他是故意的,而且—
这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那一天,Charles失去了自控力,吻住了他,然后就是一次结合。
这次不会这样了。
向后撤开让Charles的心猛地疼痛了一下,但是他这么做了:闭上眼睛,呼了口气,抿起嘴唇向后逃去,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Erik的手臂上,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Erik,不,这次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如果他还清醒,没有任何困惑——比如这个星期的别的什么时候,他会像承诺的那样给Erik一两次。但不是现在他这么坦率,这么意志不坚定快要自己开始了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地想要——那是危险的,在这件事发生时他必须要让客观冷静包裹他的头脑,这样安全一点。
在他的脑海里,结合猛烈地打击着他的防线,不悦地颤动着,就像一个疯子,但是他无情地压制住它而且假装他的恐惧不是来源于内心的强烈抵制。只要再多几秒钟,他可能就会沉沦,再次屈服于这强大的吸引力。就像在营地里和Azazel的相会——就像以前的那么多次,他因为自己的生物模糊性而迷失了自己。
Erik被气笑了。“好吧。只能等下次了。”
因为对于Erik来说,Charles发问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是现在—他要得到他想要的,利用他温暖的双手,让甜蜜的亲吻深入Charles口腔的角落,顶端,在隆起的正上方,然后又回到内侧——他的妈妈曾告诉他这是完美的丘比特之箭。这一连串动作让Charles觉得痒痒的,他伸出舌头想舔舔发痒的皮肤。
Erik抓住了机会,迎了上去,让他们俩的舌头贴在一起,鼓励着,引诱着,撬开Charles的嘴,让他的头后仰着。又热又湿,没有道理说这尝起来美妙,当这味道确实尝起来不妙的时候,而且…这并不重要。Erik的嘴里还残留着晚饭时喝过的红酒的苦味,但这味道已经被Charles的气息冲得荡然无存,一股热浪已经在他的两腿间升腾,不停地尖叫尖叫尖叫——吻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他能得到更多,如果他能溜进Erik的嘴里,让Erik在他的齿缝里穿梭——这股燥热才可能停下。
拜托了,别让它停下。
Charles想要反抗的,他咕哝出几句话,却更加深了这个吻。不,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拒绝,Erik也允许了的。他总是允许所有事的发生,而这正是最大的问题。不可以,事情不应该像这样——
转向另一边,他让自己足够快地从Erik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这惊喜和重力一道让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不是他想要的成就——或者,如果是,这成就伤到了他。这该死的地是硬的。
空气在他的肺里留下了一声喘息,几十秒过去之后,Charles不知所措地躺在地上。好吧,还没有惊慌到不能打滚。翻滚起来是很自然的事:在战斗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玩这个把戏,并且教会任何士兵在危险到来之前离开险境。
可是——几次翻来覆去之后,你被一个相当重的人压在身下,而他的意图并不是想杀死你——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应对。
“天哪,Charles,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不。他知道:而这就是问题所在。那股暖流——他希望它退回去,拜托了。Erik的嘴唇就在旁边,双手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点燃着Charles的神经系统。想要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念想。
“别动——”
牙齿就在他的脖颈边,Charles在压力下一动不动。一招不慎,这些牙齿就会造成严重的伤害——但那是Erik。他可能会咬下去,但也不过是牙齿和皮肤间的挤压。所以,移动吧,挤压吧——他飞快地举起手,朝Erik扇过去,他成功地打到了Erik的侧脸—
他啃了上去,但是却被突如其来地痛感激得大叫了一声,还不足以弄破皮肤。Erik舔过脖子上的一寸寸皮肤,抚慰着。他抓着Charles手腕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但是却给Charles带来了明显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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