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k怔住了,他说不出话:大概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喔。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也变湿了,他在哭,泪水还留在脸颊上。
他一定看起来糟透了,这才让Erik这么快地停下了手里的所有事情:金属从他的手腕里飞出,好像被皮肤烫到了似的,咔嗒一声远远地落在了地板上的某处,虽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Erik就迅速找到了它们,并让它们翻滚了起来。
这是四肢的纠缠,一阵混乱渗入他的大脑,让一切更为混乱地缠绕在一起。但当他在原地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躺在Erik的身上,脸挤在Erik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当Erik用一只手环绕过他的头,将他紧紧箍在怀里的时候,另一只手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他的腰上。
Erik什么话也没说。他很安静,为爆发积蓄着力量。即便是Charles耳边划破空气的几声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沉默,在很多时候,都是最难处理的事之一。语言是有意义的,不管如何都传达着讯息,但是沉默却得由听者的思绪来填满。Erik可能在想任何事,也可能什么都没想。他可能在想Charles所渴望或恐惧的事,或者所有的这些概念。一呼一吸——就这样吧,这可能是目前对付沉默唯一的办法了。
他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是面对面,静静地呼吸。
“和你在一起应该是很幸福的,如果事情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话砸在他们俩之间,穿过皮肤骨骼,越过思想,直击灵魂的深处。
Erik的呼吸猛地停滞住了,但是他却无法作答。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噎了回去,以一种Erik从来没有表现过的姿态
“我们可以—”但是即便是话已经出口,Charles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他自己还是Erik都不想从改变世界的进程中抽身离去。那,他们该怎么做呢?随便在哪里找到一间小屋住下,不再理会那些窥视的目光?还有那些政治问题一旦恶化该怎么办呢?它们是一定—会变得更糟的。政治情形就像是个炸药桶,随时会被引爆。
“没错,”Erik抵着他的脑袋说道。
什么,所以呢?这就是他们俩之间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吗,任何事都像战争似的?呼着气,他躺在Erik的胸上放松着他的脸颊,却听到了有力的怦怦声在他的耳朵底下不停作响。他意识到那是Erik的心跳声。这个声音让人安心,他挨得更近了一些,顺着他的手指,抚摸过Erik的胸,紧接着是是更往下的肚子,然后他停了下来,张开手。这和性爱无关:是啊,充满了暗示的意味,如果他可以,他会慢慢地进入Erik然后就是…睡觉。温暖又安全,完全是被关爱的感觉,这是他多年未体验过的平静安详——但这也是他不可能拥有的,这个世界在那里蚕食他的幸福。
Erik没有再把他推向更燥热的地方了。虽然几分钟之前他们都快要到了。Erik的坚硬正如期待的一样一直抵在他们俩之间,但是他却没有做任何动作把他们带入高潮。而且他们俩都因为世界蹑手蹑脚地靠近而瘫软了。所有不应该出现在他们床上的东西里——如果他们能把这个世界扔出去,那么还能行。
这根本不可能。
Erik可能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他们做得频率这么低,一次是正常,这样相同的想法。然而这些相似的想法从不会真的这样接近。Erik伸出手,划过Charles的下颚线,轻轻叹了口气,又瘫倒在地板上,紧盯着天花板。
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关注点在天花板上——事实上正好相反。Erik从不需要依靠注视近处的东西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而且有几次当他操纵金属时,不看着反而做得更好。
每一次看着Erik制作金属都会心跳一滞。他现在就是这样:在他们小游戏里的金属跳到他的指尖,在他的指关节间落下,自由地流动着。在他的手指上来来回回,持续地流动着。当他突然把手指抽出来,那些金属又变回固态的样子,重新缠绕交织在一起。彼此重叠,向着中心弯曲。
Charles仔细地看着,他把头放在Erik的胸上,视线转向另外一边,随着Erik慢慢向上移动到胸前的手一起往上看。“喔—”上帝啊,太棒了。
Charles刚刚想伸手试着摸一下,Erik就用手覆盖住了那堆金属。并不是他需要用触摸来确认Erik在做什么,而是因为它太美了,而美丽的东西应该尽可能地用一切感官来欣赏。
他对Erik在制作的东西从不感到疑惑。他总是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但是每次Erik把手从背后拿出来,一点一点展现出来,让他的手指避开金属,然后把它倾倒在Charles的手掌中的时候,Charles都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像有魔法似的。
“你喜欢它?”
喜欢?它简直是太棒了。那细节,Erik的速度——“我能留着它吗?”
“当然可以。”他的手指划过他刚刚还在抚摸着的下颔线条,抚摸着,按压着,好像是对他的下巴抱有奇怪的兴趣。“我希望你能这样做。以后,如果你能被说服参与游戏,你甚至可以使用它。”
既是一个礼物也是一次操控的魔法,都在这个动作里:这是如此的Erik。但是准确地来说,所有造就Erik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真相是,被Erik创造的任何东西触碰可能对他说都是侮辱。
一个完美的金属棋子,变成了皇后的样子。考虑到他实际的性别,这可能带有绝对负面的含义。
这也想是Erik会做的事:意味不明的羞辱,特别是在表面上,但是在更深的层面上,如果有时间能更深地挖掘一番,一定能找到什么惊人的东西。
“在床上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Charles的耳语好像穿过了Erik的皮肤。“你真会夸人。”
Erik的拇指和食指指尖从他的喉咙开始游走而下。他宽大的手掌几乎抚摸过Charles的脖颈。“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棋掌握着真正的力量。”
“我不认为这代表了我们之间的情况—”
“没有你,我一无是处。”
Charles挤了挤眼表示反对。太多了,几乎能使他心脏的血液凝固,当他脑中唯一的愿望就是得到那片拼图,让他能拼完这个奇怪且复杂的图案——Erik,而他却从不去想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是那么的完美,这样的爱一个人——被一个人这样的爱着——但是生活却不是童话,而爱也不能让生活的道路变得平坦,或者更甚,让人能舒适地行走。
“在王位之后的权利:如果你想要那就是你的,Charles。”
他想要吗?或许这根本不重要。“你一直做得非常好,”他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样。他握紧拳头,任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一道道细痕。太多的细节。
“对于一些事,是这样。对另外一些事,我差多了。”
他们是还在聊金属制作的事吗?好像不是这样了。“有时,你所需要的只是学习的耐心。”
Erik的胸腔里发出一阵闷笑。“喔?那我认为练习是关键。”
“你不可能练习你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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