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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沉重的叹息。“说实话,这不是很明显吗?”Erik弹了下舌头,然后是金属归入鞘中的锐响。一把剑仍然顶在Charles背后,但是Erik一定是把另一把收起来了,因为他刚刚得空的手悄悄环住了Charles的颈部,掌控着能接触到的全部皮肤。然而他的触碰同时也是充满爱意的;Erik的一根手指来回爱抚着,赶走了那一点让皮肤变得湿冷的潮气。“你让Raven出局了,但是你仍然要在战斗中对上我,Charles。蹩脚的计划啊……那让我觉得你还有花招没有使出来。”

花招?他们现在就这么称呼它了吗?是很合适:表演戏法,难道他扮演婊子的时候还不够长吗?这些事情早就该让它结束了。在那时候他除却自己的身体以外没有任何谈判筹码……

“你总是最了解我的,亲爱的。”也可能Erik根本就不了解他。

尽管Erik又呼出一口气,这一次更加尖锐,伪装成无动于衷,但是那小小的尖锐声——一点点恐惧——毁灭了一切效果。“我没有时间跟你玩这个:放下武器,Charles.”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真的不会想让我那么做的。”

草地柔和的咯吱声就是他得到的全部警告了,Erik突然倾身向前环住了Charles, 把手放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就像个温馨的小家庭一样——本可以是的。这才是最糟糕的部分。这让Charles感觉到一阵安慰,他就这么被抱着,Erik离他这么近,在他身后温暖而又结实。不由自主的,他偏过头,靠在Erik的肩窝里。

尽管这如此诱人——可Erik也一样在享受。他弯起手掌,让它贴合他手指之下隆起的形状;他轻哼着,很显然心满意足。

“那么为什么我不会想让你放下它呢?”Erik低声说,用鼻子磨蹭着Charles的耳朵。士兵们看了这个该会怎么想啊……

“因为只要一个信号,Erik,我会为‘焦土’这个词赋予全新的含义。”

Erik的身体紧张起来,“你再说一遍?”无法忽略的是他把威胁当真了。Erik也许不是个完美的丈夫,但是横起剑来顶着Charles的脖子对他来说还是件新鲜事。哦,但是——那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有威胁性。他将钝的那侧紧贴Charles的咽喉,目的在于禁锢而非切割;只要向前一步,他就会撞上剑背然后窒息,这让他保持不动,但又不会割开他的喉咙。

“这只匕首是会爆炸的。Frost和我约定好了很多信号。如果我动用其中一个,她就会引爆炸药,然后你,我,Raven, 是的,还有婴儿,全都会变成地上的一个个污点。”

现在我拥有你的注意力了吗?如果这还不能让Erik听他说话,那么什么都不能了。令人感激的是,他并不需要担心这个:Erik的剑哗啦一声落在地上,他迅速后退一步——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宽心。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把Charles转了个圈,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

好吧。谁知道一个人的脸色能变得如此苍白呢?这种神色在Erik脸上不太好看,这惨白的、病态的青色。“你连婴儿也会杀?”

没有担心他自己或者Raven, 而他对于Charles会自杀的概念已经相当熟悉了。这就是做事慢慢来的好处。然而这件事——没有办法在这上面慢慢来,尤其对于掌控着爆炸物的人来说。“唯一的备选项,Erik, 根本就不是一个选项。永远不要认为我想要这么做。”

外面有些冷,风从山脊上吹下来,而雾留下潮气。然而,还是有很多其他可能的原因来解释他的颤抖——现在这也许要归功于Erik了,即便现在,他也很明显是在担心,眼睛上下搜寻,找到了些许颤抖的迹象。“不要这么做。”

那是乞求。

Erik在乞求。

他当时听起来就是这样吗,仿佛一个瘾君子,迷失了方向?当Erik强迫他,当Erik让他摇尾乞怜时——现在Erik想要他的仁慈?不,不可能。但是Erik——Charles有着无论如何还是想给予仁慈、去原谅的冲动,因为这是Erik. 爱,爱,爱,但是爱不能避开正义,而它很显然也不能带走愤怒。他不轻易动怒,也许吧,但是当它有正当理由的时候,愤怒不会离开——或者说,不能离开。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是Erik让事情变成了这样。

“跪下。”

Erik照做了。缓慢地,不情愿的,但是他照做了。

“带上这个。”在所有残忍的事情里,把抑制项圈从他的口袋里扯出来可能是最残忍的。对Erik,也对Charles自己——它深入他的内心,将每一盎司的感情挖出,再以酸涩填补空缺。

项圈是那么小一件东西。金属制的,但是当它使Erik的能力失效时那也无所谓了。就像Charles的抑制器一样,它由一股纤细的金属丝拧成,可以弯曲,可以折叠——如此他妈的无害,以至能够放进他的口袋里。只要用这个,就可以约束Erik的能力。

Erik一生中从来没能够在检查完其他所有可能性之前,就接受那个命令。他总是有可能找到另外的出路,所以最好在他有机会之前就打断他。但是……那很奇怪地并未带来满足感,看着Erik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把那团乱麻般的金属丝从它地上捡起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它,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个装置只是存在就让他五内俱焚。这也能够解释他脸上的痛苦了:下颌收紧,双唇紧闭,呼吸断断续续——但是他不会把眼睛从他手里的东西上移开。

直到Erik选择看向Charles为止。

“发挥很不错,宝贝。”他说着,紧闭着嘴身体紧绷。

的确发挥很不错。

过去那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Erik用拇指打开项圈的扣子,把它绕在自己脖子周围,然后咔嗒一声关上了它。

后来,Charles再也没能分毫不差地回忆起Erik脸上的表情。如果他提取那段记忆,他就能够再体验一次,然而即便是在多年之后,他也总是会避免它,带着对自己的严苛,因过于愧疚而无法享受自己的胜利。

而此时,他享受着面前的景象,Erik大口吸气,向前跌倒了,他的双手撑在身前支持着他,尽量让身体保持稳定,尽管他的手臂在剧烈地颤抖着。

“把手放到背后。”

“Charles——”Erik想吼就吼吧,但这没什么用,就像他在抑制住颤抖、放平脖子后就开始投向Charles的恶毒怒视一样。

“我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照我说的做,这样我就能到医院去,让他们检查我和婴儿。”

尽管利用婴儿和他自身的健康来迫使Erik就范多少有些卑鄙,其效力还是占了上风。这种压力正是每个怀孕的繁育者都被提醒过的,尽管这非常恼人,他自己的颤抖也到达了一个可笑的高度。他和Erik真是一对啊,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颤抖着,但同样被这团烂摊子所折磨。

即使是跪在地上,Erik仍然能以他下巴庄严的角度展示力量,更主要的是以他直立起来时背部的完美姿势,他直视着Charles的眼睛。他的丈夫不是个懦夫——而且他与难堪过于熟悉,不会让他自己因为被带上抑制项圈而感到羞耻。愤怒,但并非羞耻。

至少表面上不会。

Erik本不该如此下跪求饶。他是个骄傲的人,一个理应骄傲的人——但是每个人都可能失败,而任何一个做了Erik所做之事的人都应当失败。然而输在Charles手上?那感觉不对。感觉不好。在Erik对他做下的所有错事当中,这也许是最糟糕的:把他推到如此境地,结果这么做变成了必须。

Charles他不应该道歉的,但是在他穿过潮湿的草地走到在Erik背后时,它已经到了他的嘴边。他迅速地用手指收拢Erik的手腕,并用一只手把它们压在一起——Erik的脉搏在他手指下跳得飞快——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几根束线带。这是个粗鲁但却有效的办法。如此有效,以致当他把它们绕过Erik的手腕,把它们拉紧在一起时,他无法自制地猛然呼出一口气:Erik,被束缚着。被抑制着,就像他(Charles)曾经无数次被对待的那样。

这就是正义。而它真的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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