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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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施的针,何劲嘴上虽嚷嚷,面上一脸不屑,但心里还是想好好谢谢这个沉默的少 ...

(年。他记起阿素一眼就看出了那几个酒樽的材质,还知道与竹叶青的搭配方法,便生了英雄惜英雄的想法。

他暗暗吩咐管家往飘渺山送上二十坛上好的花雕,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也算是为自己曾出言侮辱她师父赔罪,更为她不计前嫌救了自己酬谢。

闲话少叙。6氏师兄妹便在何宅住下,一面潜心替何劲解毒,一面努力医治何夫人的旧疾。

010 计较

(虽然6渐风已经明确不让阿素不要插手何夫人的病,只管休息就好。但阿素还是闲不住,又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自告奋勇要帮忙。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休息够了,身子无大碍,她还不时在6渐风面前蹦蹦跳跳。

面对这样的阿素,6渐风真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女子虽然还是一副男子装扮,却有了几丝不多见的活泼与俏皮。他更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师妹还会想出其他让自己答应的法子。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师妹的性情,他还是很了解的。

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如同野草般的坚韧。虽然安静,却极有主意,这般懂事,不需要别人操心。不然,她的病如影随形了16年,每每病时疼得全身痉挛,却从不在人前显示出一丝痛楚,即使是在自己这个朝夕相处了16年的师兄面前。

想到她的病,6渐风的手握成了拳。他闭了闭眼,强自忍下心口的酸楚,面上依旧是阿素熟悉的温和。

他们依旧是配合最默契的师兄妹,阿素依然还是最听他的话。

除了日常的针灸外,6渐风还要了一间房,日日替何劲药浴。

阿素负责熬药,不假手于人。因何劲的毒实在少见,有些药他们没用过,需连续试验几次,确保药性后,才敢端给何劲喝。

何府上下因着何劲的病,忙得团团转。关在柴房的柳氏像是被人遗忘了,何少奶奶狠狠惩治了她一番后,就一直关着她,没说卖,也没说留,反正就一直关着。

原来服侍何劲的,属于落春苑的人几乎都被清洗了一遍,撵的撵,卖的卖。只剩下没自由的柳氏,还有主动到何夫人面前招供的婢女小茶。

因为招供有功,小茶居然逃过一劫,虽然比不得以前,但到底没被撵走,依旧在何府好模好样地活着。

只是每每经过柴房,听见柳氏越凄惨的惨叫,她都有些哆嗦。

何员外瞅着他儿子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吃睡慢慢正常起来,脸色越来越红润,不禁喜出望外。

但是,先前请的大夫中不知道是谁,将事情泄露了出去,已经有些难听的风言风语传到了他耳里。他极注重名声,无法容忍别人用‘何少爷怀孕’‘是怪胎’这样的字眼中伤儿子,败坏何府的声誉。

他一面采取镇压方式,派护院找出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用鞭子和板子堵住这些好事者的嘴,以防他们继续乱嚼舌头。一面又用这样杀鸡儆猴的方式,告诉那些来过府里瞧病的大夫,得罪何府,是没好果子吃的。

阿素与师兄在何府足足住了四日,等何劲的身子渐渐起色,何夫人的气色好了不少,6渐风以‘缺少一味特定药材’为由,先行携师妹回缥缈山,择日再来诊治。

6渐风又将药浴的方法教给了管家,确痹己不在的日子里,何劲的治疗也不会断。何夫人用了阿素精心调配的熏香球,头疼也好了不少。

出府时,何员外亲自送他们到门口,何夫人更包了一大包精致的糕点,还让厨房新做了两只新鲜的荷叶鸡,硬塞给了阿素。

各色糕点是师妹喜欢吃的,荷叶鸡……她只是多夹了两筷子,何夫人便以为她爱吃。好吧,那么多美味佳肴里,她确实只对荷叶鸡有兴趣。

这不是因为何府的荷叶鸡有多美味,只是这菜是音姨的拿手菜,从小吃到大罢了。何府的厨子恰巧又做出了相似的味道,她想音姨,想云崖上的师父,想飘渺山熟悉的一切。

阿素顾着想事儿,没提防看路,要不是师兄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几乎与迎面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阿素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同样冒失的人。

他探着头,手里提着三四个锦盒,一身锦衣华服,腰带下垂着一个白色玉佩和一个绿色香囊,一副贵公子打扮。

乍看一眼,颇有几分风、流倜傥。但他偏生了一双凤眼,不笑时也露出几分轻、薄。天明明不是很热,他空着那只手拿了把扇子,正轻轻地扇着风,浓浓的香气袭来,阿素熏的差点打喷嚏。

男子见到她这副样子,将扇子合拢,塞在腰带上,空出了手,朝她挥了挥。

这是在跟她打招呼?以示对刚才的莽撞感到抱歉?阿素只觉得他虽一副风、流相,此刻的样子……略滑稽,但至少不让人讨厌。

但他看到何员外时,脸立马变了,马上做出一幅极为乖巧的样子来。

何员外见了,鼻子朝天,很不客气地冷哼了几声。

阿素看看他,又看看何员外,暗暗生疑。

男子立刻朝何员外行礼,声音居然还蛮好听:“何世伯好,我是武好帅。世伯可能不知道我,我跟何公子是挚友,听他生了病,特地来探望的。”

何员外面有讥色:“挚友?既然是我儿挚友,为何不叩门?行事这般鬼祟?”

武好帅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心里明白了大半,面上却没表现出半分,只是语气越谦和,“误会!都是误会!方才我就想叩门来着,这不是巧嘛!我手刚动,这门就自己开了,真是缘分呐!世伯你说是不是?”

武好帅打着千儿,卖了一手的好萌,何员外却不吃他这套,对他的殷勤也置之不理。本想让管家扫他出门,又不好当着6氏师兄妹的面作,显得自己不大度。又想着宝贝儿子一直喊着无聊,或许这猴儿能让劲儿露出点笑来。

劲儿有了笑脸,这病自然也好得快。小6大夫不是刚说了,得保持心情愉悦,心舒坦了,哪哪也就通畅了。

想到这,何员外便忍着气,让他进了门。

出了何府,6渐风回头望了望何府的高墙,忽然叹了口气。阿素摸着这几日在何府养得皮毛顺滑了不少,看起来圆了不少的骆驼,回头看了看‘何宅’两个字,心中有些感慨。

6渐风见她蹙眉,知道她在想武好帅的身份,说道:“他是何劲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拾掇何劲买下两盆玉簪花的人。何员外估计早就知道他,也了解两人私下做的那些荒唐事。估计也把宝贝儿子这次患病的账算到了他头上,才这般不客气的。”

阿素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在何劲醒来的第二天,师兄跟他有了一番对话。是以师兄为何知道武好帅,她并未奇怪。

6渐风也想到了这一茬。何劲还是很怕他,他与他说话时,明明很是和颜悦色,语气也很亲切,何劲还是吓得尖叫了几句,但架不住他的软硬兼施,不知不觉将没敢跟亲爹说的话,一股脑被他套了出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忽然有些沉。

阿素与他师兄妹多年,明白他这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心里还没想透的缘故。

她并未开口询问,只是捧着银子出神。

6渐风见她这憨憨的模样,只觉有趣,满心的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用手掂量了银子,嘴角噙出一丝笑:“是不是纳闷我为何会接何家这趟医?何劲这个人虽说有些顽劣,可本质不坏,是个没什么 ...

(胆量,也没多少心机的纨绔公子哥儿。”

“先前我们的医治对象一直以村民为主,也没收诊金。可是阿素,今时不同往日,眼下云关大旱,难民流窜,很多人都染了病。他们需要银子买药,也需要银子生活。”

他紧了紧肩上的药箱,声音清亮:“所以我跟师父合计,若有乡绅巨贾慕名而来,我也不必端着架子,诊金往高里抬就是。他们不缺银子,我医术也还行,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用他们给的高诊金帮助村民,力量虽有限,可救一个是一个。你说呢?”

阿素眨巴着眼睛,看着师兄眼里的亮光,流露出赞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行侠仗义。我们都是平头百姓,无法为国分忧,可谁让我们又是医者,用手里的银针‘行侠仗义’,也算是不负所学了。”

6渐风听到这番话,眼睛像落了万点星辰。他看着她,一瞬不瞬。手轻轻抬起,像是要抚上她的脸。

阿素却恰巧低下了头,并未注意到师兄的动作。良久,她才问道:“师兄你说,何劲身上的毒,是别人刻意下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手继续朝下,最后只落到她的肩上。6渐风顺势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吟道:“我也只是猜测,一切得禀告师父后才能下定论,何劲的病不仅仅是光中毒那么简单。”

“师妹,你想过没有,落春苑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何劲中了毒,其他人没事?还有他恐怖的肚子,那不是因为中毒……事出异常必有妖,那天姓贺的说的那番话,如今想来竟有几分道理,云关怕是有大事要生了。”

011 盯梢

(联想到自己的猜测,6渐风的脸色更沉:“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师妹我们赶紧上山,或许此刻我们想破头的东西,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一二呢。”

一想到师父,阿素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是啊,有师父在,即使有鬼怪作祟,也逃不出他的法眼。这些勘不破的谜团,或许师父能破解。

6渐风本想将心中所想全告诉阿素,却忍住了。

在何府有些话不便说,眼下,也不好说。

阿素见师兄不继续,知道这些话得回云崖,只有师父在,自己才能知晓了。她也没追问,轻轻点了点头。

闲话少叙,师兄妹俩不再耽搁,立刻启程。出城门时,他们还意外碰到当日在客栈说要逃难的老贺。

他背着大包小包,神色慌张,想是真要离开云关了。

师兄妹俩不由对视一眼。阿素忽然想起初到云关的那晚,老贺走后,咳嗽不止的老沈要了一坛女儿红,往对面已经人走茶凉的酒杯上,斟满酒水的无奈表情。

如今再看到老沈,她恍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离开何府,后脚何府后门吱呀一声,两个穿着粗布粗衣的男子,推着一辆装满恭桶的小车走了出来。

他们以极为缓慢的度往前走着∵到何府东墙墙根时,落在后面身形略微消瘦的男子踉跄了一把,车上的恭桶颠簸了几下,一股难闻的屎臭味儿扑鼻而来,他左手臂上立刻溅上了好几滴。

他吐了口唾沫星子,骂了几句娘,狠狠搓了搓左手,直说倒霉。

嘴侧的一颗黑痣随着他的骂咧,上下浮动,十分显眼。

他又一脚踢飞那块碍事的石头,还不解气,刚想破口大骂,忽然看见前面拉车的大哥方子进忽然汀。接着又见他跪了下来,且喊了声:“大人。”

这一变故,立刻让他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臭骂,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他又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了出来,一个身影恍若幽灵般出现在眼前,一点声响都没有。就像平地里忽然出现似的,这青天白日的,特别渗人。

‘幽灵’并未说话,但黑痣男子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温度自动下降了好几度。

他还没反应过来,大哥暗拉了他一把。他这才忙拭了拭额际的汗,跪在了后边儿,头低地低低的,后背拔凉拔凉,一股没来由的寒气从脚底窜出,整个身子禁不住晃动起来。

他暗暗叫苦,裤裆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热乎乎的湿意。

他把头俯地更低,那股热意却是再也忍不住,一泻千里后,整条裤子立刻湿哒哒一片。估计味儿还有些大,大哥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他苦着脸,有泪说不出,特么他也不想的……

他们本是云关的小混混,他姓汪,排名老二,唤作汪二。跪在前边的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拜了把子的大哥方子进,是十几年的邻居兼好友。

汪二感觉自己**的那泡尿正慢慢变冷,窝着还特别难受。他甚至不知道这股尿骚味儿那位‘大人’是否也闻到了……又扭头看了看那一排恭桶,暗暗放了心。

只是他的后背又冒汗了,眼前这个被大哥称作的‘大人’散的地狱气息,让自诩见过很多世面的他,此刻还忍不住打颤,还是头一次。

怕归怕,好奇心作祟,他忍不住偷偷瞄了瞄。

入眼处是一双暗黄丨色的靴子,边缘处缀以他没见过的黑色底纹,底也很厚实,很适合长途步行。

他虽不认识这陌生底纹,却认得靴子的材质。这是一双鹿皮靴,还是用一张完整的鹿皮做出来的,上面一点划痕都没有。

他的目光不禁往向上移,灰色的衣袍,款式很普通,料子也很常见。

他不禁纳闷:一身普通的衣袍下,穿着一双低调却奢华无比的名贵靴子,如此突兀,是故意,还是无意?这人是谁?大哥怎会称他‘大人’?

他忍不住继续往上瞧,只见‘大人’身量很高,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身材也很魁梧。一身城内常见的男子服饰,却用黑色的披巾裹住了脸,看不清容貌。

他的手放在后背,眼看向前方,一股浑然天成的阴冷气质,透过冰冷的声线,让汪二立刻垂下了头,再也不敢放肆。

“情况如何?”

大哥回答地倒很快:“回大人的话,小的已经打探清楚,姓何的确实得了怪病,他的症状也如沈郎中所言,肚腹肿地很厉害。这几日源源不绝的大夫,出入何府,但何少爷的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大人’:“这两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方子进:“倒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何老爷又请了两位大夫来。他们在府内盘桓了几日,好像对这怪病也束手无策。但何夫人,何员外对他们挺看重的,还亲自送出了门。”

‘大人’:“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方子进不敢揣摩‘意外’二字的具体含义。他指了指6氏师兄妹还没走远的身影:“就是他们。”

‘大人’扭头看了一眼,声音有些惊讶:“居然是他们……”

汪二立刻狗腿地接道:“要不要小的跟着……”

‘大人’勃然大怒:“要你多事!”

两道阴森森的目光直直落在汪二的头上,就像两条吐着长长信子的毒蛇,恐怖又可怕。

方子进背上早就湿漉了一片,他瞪了汪二一眼,连连说道:“是是是,是我们多事!”

汪二早就点头如蒜,声音含着惊恐,抬手立刻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是小的多嘴,大人千万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继续盯着,要是坏了我的事……”‘大人’的语气很平缓,听在汪二耳里,却是最恶毒的威胁。他几乎全身趴在地上,两条腿跟抖筛似的,一直晃着。

‘大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暗骂了两句什么,是汪二从没听过的语言。听不懂就当不是在嫌弃他,王二将脸抵着地面,索性装起了傻。

‘大人’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这是额外犒劳,等事成后,其他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们。”说完,他甩了甩袖子,折身往前,大步流星的离开。

一阵大风吹过,吹得他脸上的披巾迎风飞舞。

披巾被吹开一角,隐隐现出他眉毛处的一道伤疤。

跪在地上的两人等他完全走了,这才大呼了口气。

汪二更是直接将他记得起来的菩萨都念了个遍,然后立马跳起。想起银票,他的两眼登时放光,捡起又对着太阳比了比,确认无误后,这才喜滋滋地咧着嘴直乐。

只是一笑,他又哎呦起来。

许是笑得幅度太大,方才抽耳光时下手又太狠,一笑就牵动了嘴角。

他朝‘大人’离开的方向狠狠吐了几口口水,嘴上骂骂咧咧:“拽什么拽!爷再怎么说也是云关有头有脸的人,要不是看在钱大爷的份上,就冲着你刚才 ...

(对爷横挑鼻子竖挑眼,爷就恨不得抽你几个大嘴巴子!”

方子进瞪了不成器的汪二一眼,小心将银票收好。见他又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不由摇了摇头:“放心,少不了你的。但我只会给你三分之一,剩下的,我替你保管,省得又被你折腾光。那是给大娘抓药,给小宝买零嘴儿的钱。”

汪二脸有不甘,又不敢反驳,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了。

其实,方子进也恼怒‘大人’刚才的辱骂,只是他性子更为沉稳,不然也镇不住眼前的汪二。

可拿人手软,且这钱又如此多,挨几声骂,受几个白眼又如何?反正他们皮糙肉厚,谩骂和白眼又不会掉肉,听听也就过去了,自己又何必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呢?

他仔细瞧了瞧四周的动静,又道:“好了,大人要我们继续盯着,我们乖乖照办就是。刚才那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对别人提。”

“知道了,我省得的。这儿您先守着,我先去倒了这些秽物。听说云风楼又新进了一批酒,我肚里的酒虫挠地难受,可能要晚点回,哥哥你多担待担待弟弟我!还是老三样,杏花酒酒,卤牛肉,酒鬼花生?还要我稍其他的吃食吗?”

汪二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屎尿味,觉得这会儿张口就说吃的,自己也倍儿恶心。心里更是问候了大人’的祖宗十八代,望向大哥的目光里也掺杂了点抱怨。

只是这生意,连带着怀里揣着正热的银子都是大哥带来的,他怨怼归怨怼,却不敢当面泄出来。

方子进自然知道汪二的德性,他也怕他继续留在这会坏事,叮嘱他快去快回后,快爬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树,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野猫,盯着何府院内,一动不动。

这树枝繁叶茂,好几根枝桠都斜进了何府的院墙上。爬上最高的那根树杈,就能将何府内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眼下虽旱地紧,但这树是西北常见的树,是以依旧身姿挺拔,叶儿虽有些黄,但贵在多,也好掩饰。

汪二推着满车的恭桶,一边骂,一边走。

很快,一切又安静了下来,风静静吹过,仿佛什么都没生过。

012 章风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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